专访绿地张玉良：国企混改再出发 “排雷”需答好“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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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兰集团董事长张玉良在中国发展论坛2018年研讨会上发表主旨演讲。(照片由格林兰集团提供)

人民网北京9月19日电(张晓禾)一方面，八个部门联合下发文件，清理混合改革的路障，另一方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出台“双百政策”，这意味着混合改革将从点到点全面展开。下半年，国有企业混合改革将再次启动的信号越来越强。

仍有痛点和困难。当改革深入时，我们如何更好地回应社会关切，顺利推进混合改革进程？

“混合改革不是物理加法和减法。为了促进它的化学反应，我们还应该找到关于“与谁混合”、“如何混合”和“如何结合”等几个关键问题的答案。”绿地集团董事长张玉良在中国发展论坛2018年座谈会上接受《人民日报》采访时表示，国有企业改革是改革开放40年来的重点、热点和难点，充分激发混合改革的化学反应，将为新时期经济发展带来新的动力机制和发展活力。

跟谁混:“金三角”股权“绿地”混合改革的经验

“‘跟谁’，这应该不成问题。然而，近年来出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观点和做法。例如，利用国有企业之间的整合和重组，或者利用国有资本之间的交叉持股，而不是混合改革，这些有形的增减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张玉良认为，真正的混合改革应该是促进国有资本和社会资本的混合和“化学反应”。

绿色空间是这种“化学反应”的推动者和受益者。上半年财务报告显示，绿地实现营业收入1579亿元，同比增长25%；利润总额116亿元，同比增长40%；经营净现金流量262亿元，同比增长119%，达到历史同期最好水平；计息负债总额继续稳步下降近5%。

谈到集团的稳步增长，张玉良认为，这主要是因为格陵兰本身深化了混合改革，引入了战争投资，提高了员工持股比例，完成了整体上市，并积极借鉴改革的成功经验，参与了中央企业和地方国有企业的改革。

张玉良回忆说，绿色空间的增长是时代的产物。从最初的纯国有企业到1997年实施员工持股计划，再到2013年引入20%的社会资本，国有资本、社会资本和员工持股计划的“金三角”所有制结构基本形成，极大地激发了企业的活力，最终实现了整体上市。

此后，绿地先后通过混合改革投资宝钢建设、贵州建设、江苏建设、天津建设、Xi建设、东航物流等国有企业。这些企业还实施了“金三角”股权结构，为各方带来了双赢的结果。其中，贵州经过三年的混合建设和改革，各项指标都翻了一番多，贵州已经成为仅次于茅台的大型企业集团。

“绿地的发展经验表明，国有企业的混合改革应形成国有资本、社会资本和职工持股的所有权结构‘金三角’，这更有利于各种所有制资本的相互补充、相互促进和共同发展。”张玉良总结道。

如何组合:在竞争领域，优先考虑持股比例低于51%的国有资本

中国国有资产规模很大，国有企业类型多样，产业覆盖面广。这是一项系统工程，也是一项微妙的工作，需要优先考虑混合哪些领域、级别和学位。

“我们要把国有企业在竞争领域实行混合改革放在优先地位，成熟的要推进，可以混合的也可以混合的，进一步开放改革的局面。”张玉良表示，即使是自然垄断行业的国有企业，除特殊环节外，也应该放开竞争性业务，允许社会资本平等进入，共同发展。

在哪一层？张玉良认为，从改革的彻底性来看，应该创造更多的条件来促进母公司层面的混合改革。“只有在母公司一级实行混合改革，才能从全球角度从根本上改变企业制度。如果混合改革只停留在子公司和项目层面，而不触及母公司的体制机制，这种改革就是不完整和缺乏的。”

到什么程度？“核心是国有资本的持股比例。最好将国有资本的持股比例降低到51%以下，使社会资本和职工持股比例保持相当大的比例。”张玉良认为，国有资本的绝对控股容易“一股独大”，不利于企业的长远发展。因此，应利用多层次资本市场，以开放、透明和阳光的方式推进混合改革。

“如果条件具备，最好是通过混合改革推动企业成为上市公司。这不仅能使企业建立有效的治理结构，还能使国有资产真正有序、合理地向前和向后移动。”张玉良说。

这次，八部门联合下发的《关于深化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若干政策的意见》提出，要积极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企业职工持股，强化内部激励，完善公司治理。张玉良还强调了员工持股在混合改革中的重要性。

张玉良说:“我们赞成在混合改革过程中实行职工持股。”“员工持股不应‘平均’，而应由核心员工持有，持股数量应与其职责挂钩。员工持股比例原则上不高于公司总股本的30%，员工持股比例原则上不高于公司总股本的1%，更为合理。”

如何组合:四招“排雷”

混合改革不是简单的“混合搭配”。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关键在于“组合”。

我们怎样才能相处得好？张玉良总结出四个应该注意的问题:选择社会资本、促进产业协同、建立柔性机制、塑造优秀文化。

这也是一个“排雷”的过程。

“良好的社会资本不仅要带来‘钱’，还要带来‘资源’、‘智慧’、‘活力’，帮助混合企业提升产业发展水平，拓展战略视野，走出传统的僵化体制，增强竞争力。”张玉良给出了引入社会资本的标准。

混合企业也有社会资本的逆向选择。在谈到格陵兰参与的几项地方国有企业混合改革时，张玉良说，排雷的一个重要原则是原企业应该“干净”，这有利于促进混合改革。

另一个排雷原则是，混合改革应该促进工业协同作用。据了解，在参与地方国有企业混合改革时，绿地将优先考虑目标企业与绿地产业发展的协同作用。

张玉良解释说，“最好是协调产业链的上下游。我们不主张社会资本不受外界影响，从事所谓的金融投资；更少有人主张社会资本只把混改企业作为平台，从产业发展中从事所谓的资本运营。”

目前，参与绿地混合改革的企业大多集中在基础设施领域，这也与绿地实施的“大基础设施”战略有关。张玉良表示，“今后，绿地的混合改革也将延伸到消费升级领域，如采购、科技、金融等。这些都是高质量开发的时代。作为一个重要的载体，房地产业可以与上下游联系在一起。”

混合改革能否实现机制改革是混合改革企业需要跨越的第三个层面。“要抓住混业经营的机遇，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和公司治理结构，建立股权进退机制，使企业的经营、决策、薪酬、激励和约束完全市场化。”张玉良认为，这些市场化改革将有效避免股权成为一潭死水的不利局面。

此外，张玉良特别提到，混合改革后，企业将着力塑造优秀的企业文化和价值观，这也将有助于创造同频共振的和谐前景。“例如，促进创业，特别是通过实施员工持股，实现利益捆绑，激发核心管理团队的“主人翁意识”，促进企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