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佟丽华：“公益法律服务应成为国家制度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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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社会上有两个热门词汇:维护权利和维护稳定。有些人把他们对立起来，认为维护人民的权利会破坏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而保持稳定意味着不让人民制造麻烦。但我个人认为它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如果各种社会矛盾都能在法庭上解决，即使双方都在法庭上，社会也是和谐稳定的。” 童立华，中国最大的公益法律机构北京志诚律师事务所主任，全国著名公益律师。十多年来，童立华和他的同事放弃了高薪职业选择，坚持为未成年人、农民和农民工等社会弱势群体免费打官司，成为中国为数不多的专职公益律师之一。据不完全统计，40多万未成年人和农民工等社会弱势群体直接受益于他们提供的免费法律服务。他最大的希望是，全社会不仅要把公益律师和公益法律服务视为“善举”，而且要把它们作为国家的制度安排和依法治国国家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公益律师先驱佟丽华，41岁，是十八大少数“体制外”代表之一，这也是十八大在代表范围选择上的一大特色——增加了“两个新”组织，即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的代表人数。同时，童立华也是十八大仅有的三位律师代表之一。童立华出生在河北。1995年从中国政法大学毕业后，进入北京志诚律师事务所，成为一名律师。1998年底，表现突出的童立华出任志诚律师事务所主任，也是当时北京最年轻的国有律师事务所主任。但是佟丽华，一个收入不错，有车有房的人，想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当我第一次成为志诚律师事务所的主任时，我并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名公益律师。我只是想在业余时间做一些公益事业。”他说。在担任该所所长之前，佟丽华开通了“佟律师法律援助热线”，任何人都可以通过这条热线免费咨询法律问题。在这个过程中，他做得越多，就越发现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一年后，童立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做全职的公益工作。他拿出几十万的积蓄，成立了北京青年法律援助研究中心、北京志诚农民工法律援助研究中心、北京市法律学会农村法律研究会等为社会弱势群体服务的公益性法律服务组织。 如今，志诚律师事务所已成为中国最大的公益法律服务机构，拥有50多名律师团队，佟丽华也是中国公益律师的开创者和中国公益法律领域的领军人物。在过去的十年里，童立华和他的同事们的工作赢得了社会各界的认可和肯定，获得了无数的荣誉和成千上万的旗帜。 “很多时候，社会总是把我们看作好人好事。事实上，公益法律服务应被视为国家的一项制度安排，是依法治国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童立华反复强调。 据童立华介绍，目前，全国每年对整个法律援助系统的投资约为10亿元，但实际业务支出只有4亿元，因为管理成本太高。目前，中国的专业公益律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来自政府法律援助中心，外加1万多名管理人员，其中约有5000名律师；第二，中国的社会化公益律师不超过250人。 “我一直认为，党和政府与人民之间应该有一个缓冲区，那就是社会组织。我们的公益法律组织的作用正好说明了这个缓冲区的重要性。一方面，我们维护普通老百姓的合法权益，另一方面，我们帮助党和政府化解社会矛盾，特别是在人民维权呼声日益高涨、政府维护稳定的要求日益提高的时候。今天，这个缓冲区更为重要。”他说。 “现在社会上有两个热门词汇:维护权利和维护稳定。有人反对，认为保护人民权利会破坏社会和谐稳定。他们认为，保持稳定意味着普通人不应该制造麻烦，但我个人认为，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两者不是对立的。”童立华说道。 “从古至今，往往是弱势群体对社会稳定构成巨大挑战。如何解决他们的问题是对我们党执政能力的重要考验。从社会稳定的角度来看，我们必须把人民的权利保障和党和政府的稳定纳入法治的框架。如果各种社会矛盾都能在法庭上得到解决，即使双方在法庭上相互争斗，社会也会和谐稳定。 童立华的未来[h/]童立华没有过多提及做公益律师的艰辛和困难，但不难想象:他们不得不面对强大的侵权者的威胁和恐吓，不得不抵制行业内的各种刺激和诱惑。 由于服务是完全免费的，运营费用是社会化民事公益法律服务机构发展的最大制约和挑战。”我们目前的主要资金来源是中国法律援助基金会的公益彩票专项基金。每次律师处理案件时，基金都会补贴一笔费用，但这只够支付处理案件的最基本费用。”童立华说道。 “我们的社会化公益律师队伍还太小。事实上，只要有10亿元，就可以培养1万名社会化、专业化的公益律师。国家从这些非政府公共福利法律服务机构购买服务，并向社会弱势群体免费提供法律援助。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不是一大笔钱，但是这个团队所扮演的角色是巨大的。”他说。童立华说，我们党在党的十五大上提出了“依法治国”的思想。在过去的15年里，社会取得了快速的进步，但我们必须承认，今天我们的法治仍然面临许多挑战。 “我感觉非常强烈，因为我是一个必须一直面对真正问题的人。”我们确实需要进一步深化依法治国的进程。只有当官员和人民知道什么是规则的边界，这个社会才能成为一个有序和良性的社会。”他说。 律师在这一过程中的作用是什么？童立华认为，国家制定的法律只是写在白纸上的文字，依法治国最大的挑战是把成文的规则变成现实的规则，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律师就是扮演这个角色的人。国家要把律师职业发展成为运用法律、维护法律、建立依法解决社会矛盾机制的重要战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