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宁：中国亟需三大金融改革 防止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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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6日，越秀集团旗下的广州国际金融中心正式开业。著名经济学家、北京大学社会科学系主任、教授李一宁当天在越秀集团主办的珠江金融论坛上表示，人民币国际化应分为三个阶段:一是使人民币成为国际贸易和国际投资的定价货币；第二，使人民币成为国际贸易和投资的结算货币；最后，人民币将成为世界各国公认的国际储备货币。

李一宁指出，当前，研究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是否还存在制度性障碍(如人民币出入境管制、资本账户自由兑换、证券市场、外汇市场和期货市场开放等)十分重要。)。人民币国际化是一把双刃剑。如何稳步推进，趋利避害，需要统筹安排。

他还认为，人民币国有化的前提是需要两个因素。首先，它取决于综合国力；第二，外国投资者应该承认并愿意持有人民币。这些也需要综合考虑，并采取配套措施。

对于目前国内的金融体制改革，李一宁表示，改革开放以来，金融改革取得了巨大成就，但需要注意的是，这只是一个阶段性成果，并不是一个目标模式。在金融改革方面，需要一个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的金融体系，使金融在经济中发挥更大的作用。金融改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我们就此打住，错误地认为阶段性的结果等同于目标模型，我们可能会失去以前所有的成就。

在李一宁看来，金融领域的迫切改革有三个方面。首先，我们应该努力引导私人资本进入金融机构，包括允许建立更多的私人金融机构。金融部门应该打破高度垄断的局面，否则，私人资本只能被推到地下金融的道路上。

其次，要确定农村土地产权。“农民没有财产可以抵押。这与城市居民不同。城市土地是国有的。祖屋或新买的商品房都有产权和房产证，可以作为抵押。城市居民想创业，建立一个小工厂、车间和商店。只要房子被抵押，自营职业的资本就会到来。农民呢？承包地、自留地和自留地上的自建房屋，无论房屋有多高、多宽敞，除试验区外，都不能用于抵押。”

第三，金融体制改革要与金融体制改革相协调。在宏观调控中，货币政策应与财政政策相结合，而在体制改革中，金融体制改革应与财政体制改革相协调。

对于目前的地方债务问题，李一宁认为，不允许发行地方债券是一件好事，因为地方债券难以控制，所以债券会越积越多。然而，借新债还旧债是非常困难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就是欧洲目前的状况，因为投资者不相信政府信用。

“中国长期存在‘投资冲动怪圈’现象。地方政府希望加快发展和需求，以增加投资和信贷。因此，投资增加了，信贷扩大了，经济增长率提高了，通货膨胀出现了。中央政府不得不采取紧缩措施来减少投资和信贷，因此尽管通货膨胀得到了抑制，但由于财政收入、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和就业压力的下降，地方政府深感不安。中央政府别无选择，只能再次启动外部力量来刺激经济。这样，经济增长率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这说明内生机制并没有充分发挥作用，主要是依靠外生力量来调节经济。”李一宁说道。

他还指出，中国的经济转型是双重转型，一是发展转型，即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二是体制转型，即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型。这两种转变不仅并存，而且重叠。这种双重转变在世界上没有先例，中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双重转变的成功例子。

“因为双重转型没有先例，中国必须在探索中前进。当时有一个非常生动的比喻，叫做摸着石头过河。这在当时是正确的。但是现在不管用了，因为水很深，你不能碰石头。你怎么能继续下去？假设河底的石头分布不均匀，被触碰后又被退回。我该怎么办？”李一宁最后强调，深化金融改革必须统筹安排，顾全大局，有战略眼光，高瞻远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