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瑞：92岁仍玩微博的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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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初，他们决心勇往直前，在各自的行业中不懈追求，成绩斐然...今天，让我们走近这些跨世纪的大师，感受他们的人格魅力，重温一个时代的精髓。

中国著名经济学家冯兰瑞生于1920年9月。她在经济分配理论、就业和社会保障领域有着敏锐而深刻的研究，并写过许多书。曾任《上海青年报》社长兼总编辑、《中国青年报》编辑部主任、文化教育处处长、哈尔滨工业大学党委宣传部主任、马列教研室主任、黑龙江省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国务院政治研究室研究员、中国经济团体联合会执行主席、《经济周刊》社长。

与吴敬琏等经济学家相比，许多年轻一代可能不熟悉冯兰瑞，但她在经济学方面很有名。作为一名专家、学者、革命老干部和社会活动家，她以敢于说话、坚持真理的鲜明个性活跃于学术界。她见证并参与了新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风风雨雨。虽然她是一个“半途而废的和尚”，但她总能与时俱进，勇往直前；她已经90多岁了，但仍然对生活保持着新鲜的感觉和积极的想法，写博客，开微博，关注时事。“作为一个学者，不管一个坏的声音是否有用，都应该继续发出，不能懈怠。”她对我们记者说的话反映了一个学者对社会负责的心态。

90多岁了，我还保留着我的书。

一栋两层的别墅坐落在北京二环路一户人家的四合院里，这里绿树成荫，夏日凉爽。门外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周围都是名人和老朋友。像马寅初和李运昌这样的名人已经在附近住了很多年，从来没有“搬过窝”。据老北京人说，这条连接二环路和协和医院的胡同已经成为一条不能因为名人聚集而拆除和扩建的胡同。

92岁的冯兰瑞住在这里。油菜、馒头、面食，跟普通人一样，一日三餐，清淡饮食。虽然冯兰瑞是南方人，但长期以来无法改变北方人的饮食习惯。哈尔滨工业大学的女厨师和冯兰瑞夫妇一起去北京烹饪了近半个世纪，现在她正处于全盛时期。主人和仆人之间的爱胜过两姐妹之间的爱，所以她会死在院子里。

虽然冯兰瑞已经90多岁了，但他仍然保存着他的书。在她晚年的作品中，总是有她在把箱子附在书上之前看过的照片。我每天晚上11点才睡觉。我总是写些东西。我过去常常在白天和晚饭后看书。当我累的时候，我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我的朋友说我活得很长，但只有我知道现在再活一天是非常困难的。”冯兰瑞这样告诉记者。最近几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如以前了，几次毫无征兆地突然晕倒。幸运的是，救护车及时赶到了。此前，在一次对老干部的常规全面检查中，冯兰瑞被发现患有中度贫血，原因不明。因此，冯兰瑞尽可能推迟各种社交活动，包括媒体采访。

职业革命者在学习经济学的中途变成了僧侣

冯兰瑞出生在一个学者家庭。祖父冯茂堂是晚清时期的举人。在他去了他的官邸后，他要么默默地背诵古书，要么在钢琴上唱歌。冯兰瑞从小就受此影响，对书籍有着特殊的爱好。

冯兰瑞的中学生活始于13岁，在初中持续了四五年，但经历非常坎坷。桂阳女子师范学校附属中学是冯兰瑞第一所中学。由于她的固执天性，她喜欢与不公正作斗争，而冯兰瑞是一个喜欢责骂学生的老师中的佼佼者。最后，她被学校开除了，因为她拒绝向老师承认自己的错误。转学到德国并完成初中学业后，冯兰瑞被桂阳女子高中录取。第一年，学校里出现了学生潮。原因是贵州省教育厅在宗派势力的影响下，不得不将杨校长调离贵阳女子中学。冯兰瑞组织了一次学生请愿，最终学校关闭了。她第二次辍学。

教会学校树德女子中学是冯兰瑞第三所中学。学校对学生的严格控制和简单的爱国主义让冯兰瑞不喜欢树德女子中学的氛围。1936年圣诞节那天，冯兰瑞抓住机会参加了全市教会学校的演出，搞得一塌糊涂。她拒绝让母亲去学校说情，所以她第三次辍学。

在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中，冯兰瑞只有11岁。在姐姐冯的带领下，她第一次走上街头参加抗日示威。此后，她加入了进步团体“星光阅读俱乐部”和“自强阅读俱乐部”，并于1938年初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逐渐成为一名职业革命家。

冯兰瑞告诉自己，他已经反叛了很长一段时间，而这场革命与新闻业密切相关。1945年，冯兰瑞被分配到张家口以邓拓为首的《晋察冀日报》工作。1946年，她成为新华社广播部的编辑，并于今年秋天嫁给了时任中央纪委书记的李畅。从张家口到北京，上海回到北京，然后搬到哈尔滨再回到北京。婚后，冯兰瑞与丈夫李畅的生活轨迹发生了很大变化，但难得的是，她在照顾家人的同时，从未放弃过对独立生活的追求，并担任了多家报刊的主编。

在《哈尔滨日报》工作期间，冯兰瑞觉得自己的知识不够，尤其是经济学。这时，黑龙江省委宣传部正好有一个中央党校政治经济学短期培训班的名额。在李畅的支持下，冯兰瑞如愿以偿地提交了申请。那一年，冯兰瑞正好34岁。在同学们的建议下，他经历了早起和清除腐败的努力。1954年，冯兰瑞以高分正式考入党校，并从原来的半年制培训班转到了理论系四班。这个班的主要老师都是苏联专家，先是佐夫，然后是维亚兹敏。专家授课非常认真，逻辑性强，教学质量高。冯兰瑞是这个班的好学生。他每次考试都得五分。

1956年，冯兰瑞毕业了。她动情地说:“在这个时候，人们认为我已经读了《资本论》，基本上掌握了经济理论。”从那以后，她的工作一直与经济学密不可分。

逆境中坚持真理被称为“成功的中国女人”

“文化大革命”期间，冯兰瑞去了河南干校工作，仍然坚持在逆境中学习。粉碎“四人帮”后，从1977年冬天到1978年春天，冯兰瑞在国务院政治研究室工作期间，继续致力于经济研究。同时，她还写了《驳姚、按劳分配产生资产阶级的谬论》等一系列文章，反响很大。此外，她还首次提出并论证了“按劳分配是社会主义个人消费品分配的基本原则，但不是唯一原则”，“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是社会经济发展不平衡规律在个人消费品领域的具体表现”等。，并成为中国经济分配理论的专家。

1978年后，中国城镇失业问题逐渐暴露出来。为了研究体制改革和就业问题，冯兰瑞去了川、皖、浙三省进行经济考察，然后又去了全国各地进行调查研究，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在此基础上，冯兰瑞完成了许多关于就业问题的文章，并首次提出“社会主义国家也有失业问题”的观点，这在当时的计划体制下是有争议的。

改革开放后，冯兰瑞并没有停止对经济学领域的研究，而是积极思考中国社会主义发展的阶段。1979年初，她和一位学者在理论务虚会上发表了题为《无产阶级取得政权后的社会发展阶段》的联合讲话。她认为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是一个很长的时期，必须经过几个不同发展水平的过渡阶段。她首先提出了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研究，并于同年发表在《经济研究》第五期上，引起了很大反响。冯兰瑞的学术成就引起了外国的注意。自1983年以来，她多次被列入世界卫生组织的多项纪录，并被外国媒体称为“成功的中国女性”。

与冯兰瑞的对话:学者们应该继续发出自己的声音

广州日报:在你37岁之前，你更多地从事与新闻相关的工作，然后你更专注于经济研究。因此，你被称为“中途和尚”经济学家。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冯兰瑞:半路出家更有压力。因为我在高中的时候参加了革命，我没有上大学，三十多岁的时候从单位到党校学习经济学，这决定了我的基础可能不好，但是可以让我养成在工作中学习和不断看书的好习惯。

《广州日报》:您之前一直在关注社会保障管理体系的统一与细分的研究。近年来，你似乎很少在学术界听到你的趋势。为什么？

冯兰瑞:有几个原因。一方面，近年来，我的健康状况不太好，不能出去研究，所以我写的文章相对较少；另一方面，近年来，焦点已经从社会保障转移到城市化对农民居住和迁徙自由的影响。还有能源问题，因为与媒体的接触较少，新书还没有出版，所以外界的关注较少。

广州日报:据说你是中国最老的微博用户。你觉得微博怎么样？

冯兰瑞:我认为微博有一种驱动力，因为每个微博都对应着每个公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让微博存在也反映了社会的自由和民主。

广州日报:最近，有一个呼吁中国儒家思想影响世界。你如何评价它？

冯兰瑞:我认为不应该提倡儒家倡导的政治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在五四时期就被抛弃了。中国社会的出路必须是变得更加民主。作为一名学者，不管不愉快的声音是否有用，它们都应该持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