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级既是科学又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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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中国程心集团创始人毛振华据中国程心(中国程心)信用管理有限公司创始人毛振华介绍，2005年是中国评级的第一年，因为央行发行的短期融资券宣布了今年中国信用债券的正式亮相。早在1992年，毛振华就创立了中国最早的评级公司，也是中国三大评级机构之一。 在接受《证券日报》独家采访时，毛振华认为，中国这个新兴行业存在对常识的误解。评级是一项专业的商业活动，不是政府或某个利益集团的认可。评级公司的信誉是通过长期的市场测试积累起来的，任何损害独立和公正地位的行为都将使它们失去信誉。 值得注意的是，在采访中，毛振华问记者评级公司与会计师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有什么区别。在这位从事评级工作20年的专业人士看来，评级是对发行人信用分析、主观愿望和客观偿债能力的评价，既科学又艺术。会计师事务所核实历史，而评级机构判断未来。 证券日报:从外行人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评级既客观又主观。风险权重和评估标准不同的同一企业的评级可能完全不同。评级机构对评级模型的构建本身就包含主观价值取向。你能这样认为吗？ 毛振华:虽然评级公司、会计师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都是中介机构，但它们之间有着根本的区别。俱乐部和律师事务所所证实的是对现状和历史的客观审视。评级公司参考了我的想法，对未来趋势的风险判断仅供参考。评级既是科学，也是艺术，它不仅是基于科学对规律的探索和研究，也是主观的观点。特别是关于连带责任、连带责任之间的关系以及如何支持连带责任的观点。因此，评级既是主观的也是客观的，最大的卖点是主观的。这是一种判断，但不同于担保机构，这种判断并不构成担保。 证券日报:卖家的支付评级越来越受到质疑。在最近发布的信贷证券化试点通知中，特别提到了双头评级和投资者支付评级。你觉得这两种评级模式怎么样？这有多可行？ 毛振华:发行人付款时会出现一些问题。目前，一个项目的费用大约是30万元。一些发行人要求aaa评级，可以支付300万元。一些评级机构可能会在利益驱动下提高评级。但是，一般来说，随着评级的发展，这种由美国发行人支付的商业模式的形成是有一定原因的。当发行人委托我们进行评级时，它有义务配合我们的近距离采访和深入调查。如果投资者付款，发行人没有委托你，那么你为什么要调查对方？此外，投资者还没有购买债券，所以如何支付评级，谁将为许多投资者支付，以及是否强迫他们与每个投资者平等分享都是问题。 证券报:近年来，城市投资债券发展迅速，其潜在风险备受市场关注。你怎么想呢在城市投资债券的评级中，中国程心有什么特别之处？ 毛振华:中国的城市投资债券仍处于初始市场，需要进一步规范。未来仍有很大的增长。一些地方的过度负债并没有被排除在外，但总体而言风险是可控的。中国程心在城市投资债券评级中加入了自己的新概念，设定了债务上限，并对不同额度的债务给予不同的评级。就像月薪10000元的人借1000元的风险很小，但月薪1000元的人风险很大。 证券日报:如何抑制评级机构滥用信誉？毛振华:声望是在市场中培养的，所以市场是抑制它的最好工具。因为评级机构没有利益冲突，投资者愿意相信。一旦你失去了独立和公正的地位，你将失去工作，被市场淘汰。 评级机构只是市场参与者之一，因此不可能100%预测风险，甚至会出错。因此，我们应该注意防止过度依赖评级和失去我们的独立思考。这也是监管者现在的想法，减少对外部评级的依赖，提高内部评级。例如，银行不能凭评级公司的一句话就决定是否购买，但也要建立一个内部评估机制。 证券日报:国内评级与三大国际评级机构之间的差距是什么？ 毛振华:三大国际机构都公布了自己的评级体系，方法上没有太大区别，但所有工作都在细节上。评级是一种舶来品，三大国际机构的风险意识、内部控制、评级技术和理念都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但最重要的是，中国没有经历系统性金融风险，也没有真正的违约事件。然而，三大国际评级机构经历了许多金融风险和危机，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品牌和文化，赢得了目前的市场地位。 证券报:目前，中国的评级机构也出现了三方对抗。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模式？诚信在中国的地位是什么？ 毛振华:评级行业是一个高度垄断的行业，是投资者依赖自然形成的垄断。 中国的评级历史太短，样本太少，尚未经受住时间的考验。中国程心在总份额上略有领先，这主要来自老客户的积累。在评级行业，除非有特殊的利益关系，老客户一般不会更换评级公司。在新业务和新客户中，我们的份额并不高，因为在高风险概率的情况下，中国程心宁愿放弃一些业务来维持信誉和避免案件风险，这也是为了保证公司的长期生存。现在市场上出现了一些新的评级机构，它们敢于给出高评级，并获得一定的市场份额。然而，我们相信我们最终会受到市场的考验，如果我们坚持下去，它将是有价值的。中国程心坚持成为最标准化的评级机构。我们的哲学是案例风险，我们不在其中；系统性风险的出现反映了我们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