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禁止奥数与经济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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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北京科技大学教授(数据地图)

8月18日，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报道了“奥运”现象。8月28日，北京市教委提议从现在起至10月31日暂停全市所有奥林匹克数学培训，并再次强调禁止将奥林匹克数学成绩与继续学习挂钩。这是北京市政府部门近两年来第三次对“奥林匹克数学热”发出警告。回顾这些年，关于奥林匹克和学校选择的激烈讨论从未在每个学年停止过。“禁止奥运培训”和“禁止择校费”的口号一年比一年高，但“奥运热”和“择校”的趋势越来越严重，这表明我们要么缺乏“订购和禁止”的诚意，要么我们的制度设计存在问题。

在中国经济和社会改革的“攀登阶段”，这种“一切禁止”的现象并不少见。当房价上涨时，外国人被禁止买房；如果事故频繁发生，私人煤矿将被关闭；长途卧铺客车将被禁止，以防卧铺客车追尾，等等。相比之下，只有“禁止奥林匹克数学”和“禁止选择学校”关系到中国的下一代，关系到成千上万的家庭，影响到我们每一个人的神经。

事实上，这种“禁而不举”的做法，反映了改革过程中“摘软柿子捏”的习惯性渐进改革思维，即在改革过程中，能变的先变，不能变的或遇到改革阻力的就绕道而行。众所周知，中国的改革已经进入“深水地带”，继续“摸着石头过河”很容易凸显改革的浅层次性、碎片化和不平衡性等缺点。对于未来经济自由、社会民主、法制健全的和谐中国社会来说，“一切禁止”的拼凑最多只能是一种应急措施，而真诚倾听人民的需求、理顺体制、重建体制才是根本。中国改革需要顶层设计或顶层设计的提法实际上就是基于这种考虑。

从经济上来说，这个系统调节和引导人们的行为。一个好的制度有四个标准:第一，它能引导“好”的行为，而不是“坏”的行为；第二，它可以创造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第三，它可以使人民转移的公共权力得到制衡，而不是成为寻租和设定租金的工具；第四，它是可执行的。然后，让我们用这四个标准来衡量当前的奥林匹克数学训练热和初中系统。

从理论上讲，参与奥林匹克数学培训的学校、政府、培训机构和家长可以假设为“理性经济人”，即在完全市场经济条件下，各方都有在既定预算约束下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动机。学校不仅可以通过奥林匹克数学培训选拔优秀学生，还可以通过“坑班”获得大量的经济效益；培训机构原本追求利润最大化，依靠奥林匹克数学培训可以赚很多钱；择校是政府相关部门寻租权力的基础。如果没有学校选择，就不会有“小钱学生”。我们可以在哪里设置租金？为了给孩子找到一所满意的高质量的学校和重点学校，父母不得不承受经济和精力的压力。最后，穷人只能是无辜的孩子，因为“我的青春不属于我”。

从经济学角度看，上述四方都在既定规则下追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这符合市场规则和市场经济中“理性行为”的定义。然而，需要明确的是，教育是最基本的公共服务。把教育发展成市场经济，把“逐利行为”引入公共服务领域，只会导致现代主流文明的恶端，即提倡适者生存的达尔文社会的终结。争夺学校和适者生存是素质教育的悲哀。从这个意义上说，当前的奥林匹克数学训练和学校选拔制度并没有导致“好”的行为，而是导致了“坏”的行为。

目前，小升初没有统一的考试。那么，中学用什么标准来选择学生呢？重点中学的学生基本上来自四个渠道:大约30%的高年级学生，大约30%的通过了奥林匹克数学培训机构或从中班中挑选出来的学生，大约30%的已经共同创办或接受过教育的学生，以及大约10%的通过计算机分配的学生。而普通中学的学生100%来自指定的学生。这种制度安排导致好的学校不仅选择优秀的学生，而且收取大量的赞助费。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好学校更好，而差学校更差，择校的趋势将陷入恶性循环。奥林匹克数学的选择将制约素质教育的发展，“毁了中国三代人的未来”，而联合创办、窄班提高生、提拔优秀学生将滋生腐败，这将加剧社会的“争父”现象，破坏中国的未来和教育。因此，目前的小额促销制度既不公平，也不符合限制寻租的初衷。

当务之急是重建初中制度。建立公立学校“均衡发展”和贵族学校“质量与价格”的双重体系是上策。对于公立学校，公开透明的随机抽签，100%分配，不能让中学挑选学生，但只能等待计算机发送学生，公平和平衡有希望。毕竟，小学的素质教育是最重要的，质量不能通过考试来定量衡量。另一方面，也可以允许少数学校转为私立学校，按市场运作，发展成为“贵族学校”和“按质论价”，为每个人提供多样化的选择。退而求其次的政策是恢复初中统一考试，就像高考一样。即使与优质教育的原意背道而驰，最少也有一个考试大纲，有助减轻小学生每天补习班的负担，确保公平竞争的机会。

如果我们不努力改革初中制度，只喊“没有奥运”和“没有学校选择”的口号，就像拿着鸡毛掸子打孩子一样。即使没有奥运会，也会有奥地利，奥地利或奥地利，因为奥运会只是一个替罪羊，为系统的混乱在开始时消生处。

事实上，在中国经济改革的过程中，很多事情都是基于这个原则。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