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鹏：解决 “三农”问题取得巨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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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研究员何

中央政府从“支农”发展到“支农惠农”，再到“支农惠农、强农富农”。

作为研究中国农村经济问题的专家，他长期致力于“农民工与城市化”的研究，发表了大量影响深远的学术文章，对解决“三农”问题进行了积极的探索。

新世纪以来，中国在统筹城乡发展方面取得了巨大进步。为此，记者采访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研究员何。彭宇向记者详细介绍了党中央在解决“三农”问题上取得的一系列伟大成就。他认为，这些成就归功于党和政府对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认识的深化和政策的不断完善。

解决“三农”问题是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

《中国经济时报》:中央政府在战略层面解决“三农”问题上取得了哪些进展和创新？

贺:党的十七大第一次提出，解决“三农”问题必须始终是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城乡发展总体规划应列为“五个统筹”的第一位，作为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根本方法。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中国的农业基础仍然薄弱，最需要加强；农村发展仍然落后，最需要支持；增加农民收入仍然困难，这是最需要加快的。随着对解决“三农”问题认识的加强，政策支持也越来越多。中央政府从“支农”发展到“支农惠农”，再到“支农惠农、强农富农”。经过全党和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农业、农村和城乡发展总体规划取得了重大进展。农业增产、农民增收形势大好，这是历史上最好的时期之一。

统筹城乡发展的内容不断深化

《中国经济时报》:中央政府关于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的战略计划是如何实施的？

贺:从党的十六大“全面繁荣农村经济，加快城镇化进程”，到“十一五”规划提出“在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的同时，扎实稳妥推进新农村建设”(双轮驱动)，到党的十七大“走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之路”， 到“十二五”时期，“在工业化和城镇化深入发展的同时推进农业现代化”(城乡统筹发展的认识和内容同步化)，改造传统农业、走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的政策体系逐步完善，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长效机制初步建立。 打破城乡二元体制，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的新格局正在形成。

农业支持和保护体系不断完善，粮食产量实现“八个连续增长”

《中国经济时报》:近年来，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中国农业取得了哪些成就？

贺:首先，2006年以来，中国实行了2600多年的农业税已经结束，这是中国农业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和历史性突破。据粗略估计，农民的负担每年将减少1000多亿元。

其次，自2004年以来，农民不再缴纳农业税，而是在全国范围内获得生产者补贴。对农业生产者的直接补贴逐步从最初的种粮补贴、良种补贴和农业机械补贴扩大到种粮补贴、良种补贴、农业机械补贴和生产资料补贴。这项政策的实施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三是放开粮食市场流通，实行粮食最低收购价制度。此后，农民获得了稳定的收入预期，降低了粮食生产的市场风险。有利于稳定粮食生产，提高农民种粮积极性。

确保粮食安全是坚持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的首要目标。2003年以来，中国粮食产量实现了“八个连续增长”，粮食产量基本稳定在1万多亿斤。这是中国农业发展的一大成就。农业政策的支持和保护体系的完善发挥了重要作用。

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继续推进

中国经济时报:近年来，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社会福利和基本公共服务取得了哪些成绩？

何:近年来，投资向民生和社会事业倾斜，向农村倾斜。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取得重大进展。以农田水利建设为重点的基础设施建设，为农业生产稳定增长创造了有利的外部条件，水电、道路、燃气等改造工程极大地改善了农村落后状况。

与此同时，农村基本公共服务体系逐步建立和完善。一是改革农村义务教育经费保障机制，落实农村儿童义务教育“两免一补”政策。目前，农村儿童义务教育基本免费，农村学生免费就读农业职业院校等措施也已实施。

二是全面建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标准也从2003年的30元提高到2012年的300元，农民只需支付60元，剩下的240元由中央和地方政府补贴。结果，农民住院的各项费用报销率达到了75%。同时规定最高报销金额不得低于当地农民上一年度纯收入的8倍。去年，中国农民的纯收入超过6900元，最高报销金额不低于6万元。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为农民就医提供了重要的政策保障。

第三，到今年年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将全面覆盖。新型农村保险制度为农民设立了两个账户。一个账户是基本养老金账户，它不要求农民个人缴费。政府把钱转到这个账户，农民可以在60岁时提取。另一个账户是个人账户，农民可以选择自己的支付水平。该制度建立后，过去未参保的农民也可以在60岁后领取基本养老金。目前，基本养老金的标准还比较低，每人每月55元，全年660元。随着财政资源的增长，这一标准肯定会提高。目前，已有1亿农村老年人开始领取基本养老金。到今年年底，所有农村老年人都可以领取基本养老金。农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建立在世界上尚属首次，是一项重大的制度创新。

四是建立最低生活保障制度。自2007年以来，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已经建立。到目前为止，大约有5000万农民被纳入了这一保障体系，每人每月可获得86元。

第五，实施新的扶贫标准。《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出台后，扶贫标准从1200元提高到2300元，几乎翻了一番。这一标准高于世界银行规定的每人每天1.25美元的标准。新扶贫标准实施后，贫困人口从70万增加到1.28亿。中国扶贫政策的重点已经从消除绝对贫困转向挑战相对贫困。

好政策带来好局面。自2010年以来，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速快于城市居民。国家统计局刚刚发布的今年上半年经济数据显示，这一趋势仍在继续。这是党中央、国务院多年来通过加强“三农”工作所期望达到的政策目标。如果这种趋势能够持续下去，过去几年不断扩大的城乡收入差距将得到有效遏制，城乡发展总体规划将进入一个新阶段。

打破城乡二元体制推进农民工市民化

中国经济时报:农民工是中国独特的城乡二元体制的产物，是在特定历史时期出现的特殊社会群体。他们为中国的现代化和城市化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农民工的身份一直困扰着这一群体的生活和工作。农民工权益保护及其社会地位和权利发生了哪些变化？

贺:首先，城乡平等的就业制度已经逐步实施。免费公共就业服务体系已经建立，并不断完善，逐步延伸到基层。到目前为止，90%的街道、80%的社区和城镇都设立了公共就业综合服务场所或窗口。就业信息服务不断加强，人力资源市场信息网络已与一些地区的街道和社区连接起来。开展了专项行动，就业服务的针对性不断增强。“春风行动”组织的农民工专场招聘会为解决农民工就业问题提供了有效形式。农民工就业转移技能培训进一步加强。“星火计划”、“雨露计划”、“阳光工程”形成了多层次、全方位的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体系，农民工技能培训和技能鉴定补贴制度逐步建立。逐步将农民工纳入失业登记范围。

二是农民工劳动权益保护不断加强。劳动合同签订率不断提高，最低工资制度和最低工资标准正常调整机制全面实施，工资集体协商制度稳步推进，农民工劳动争议投诉“绿色通道”开通，农民工劳动权益保障得到加强。农民工月平均工资从2005年的875元快速增长到2010年的1690元，年均增长14.1%，也是历史上增长最快的时期。近年来，工资收入的快速增长为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快速增长做出了重要贡献。

第三，农民工公共服务明显改善。农民工子女接受义务教育取得重要进展。目前，70%以上的农民工子女可以在流入地的公立学校平等接受义务教育。农民工公共卫生服务不断完善，社会保障从无到有，工伤保险参保率达到40%以上。一些地区开始探索将农民工纳入公共租赁住房保障范围。在一些地区，也在积极探索让农民工参与基层社区的基层民主建设，以加快农民工融入城市社会。

第四，户籍制度改革取得进展。“十二五”规划强调，将合格的农业转移人口转化为城镇居民，加强对不具备临时定居条件的农民工基本公共服务的覆盖，是一项重要任务。各地进行了积极有效的探索。如广东实行居住证制度，根据居住年限的增加逐步增加公共服务，实行“积分落户”政策，根据农民工的个人素质、保险、就业和社会贡献等综合情况进行计分，按积分排队落户。两年来，60多万流动人口进入广东的问题已经解决。2011年，国务院发布了《关于积极稳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通知》，按照“两个稳定”(稳定就业和稳定居住)的基本原则，引导各城市户籍制度改革。

在一系列国家政策的推动下，农民工的就业正在增加。2012年上半年，农民工人数达到1.67亿。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中西部地区和省份的农民工增长迅速，成为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一个亮点。去年，全省农民工数量占农民工总数的52%，本地及周边转移明显加快。这表明区域发展战略，特别是“西部大开发”和“中部崛起”战略的实施取得了一定成效，也表明产业升级为中西部地区的发展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为解决周边和本地农民工就业创造了有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