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振元：建设教育强国 重点强高等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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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业大学党委书记、研究员，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届、第十一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如今，世界经济强国起初都是教育强国。同时，他们教育的“力量”集中在高等教育上。建设高等教育强国是一项重要的国家战略。《教育规划纲要》明确提出要建设高等教育强国。在高等教育强国目标的指引下，高校如何加强自身建设？如何提高高校教学质量？中国农业大学党委书记曲振源有自己的想法。

建设高等教育强国是一项重要的国家战略

记者:您曾担任教育部大学生司司长，并担任高校党委书记多年。从管理者到实践者，你对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瞿振元:当今世界，经济强国都是教育强国，他们教育的“力量”集中在高等教育上。高等教育强国是教育强国的主要内容，是建设人力资源强国和创新型国家的本质要求。《教育规划纲要》明确提出要建设高等教育强国。教育部2012年发布的《高等教育专项规划》明确提出2020年高等教育的战略目标是“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建设高等教育强国”。

事实上,“建设高等教育强国”不是空提出的，而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酝酿过程。它有两个重要的背景或基础，一是“985工程”的实施，二是1999年以来高校的扩招。

我们来谈谈“985工程”的实施。在国家实施该项目之前，一些大学提出了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以促进自身发展。1998年5月4日，江泽民同志在北京大学百年纪念大会上明确指出:“中国要实现现代化，就要有一批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一流大学。”为此，教育部决定在实施“面向21世纪振兴教育行动计划”中，优先支持国内部分高校创建世界一流大学和高水平大学，简称“985工程”。该项目的实施极大地提高了一批高校的办学实力和水平。这是中国高等教育发展的一个突破，注重质量的提高。第二，高校扩招始于1999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从当时的9.8%逐年上升，2007年达到23%。高等教育在校生总数超过2700万人，其中普通高校在校生1800万人。高等教育在规模上已经超过俄罗斯、印度和美国，居世界第一，并以世界高等教育史上的“中国速度”成长为名副其实的高等教育国家。这是中国高等教育发展的一个突破，注重数量的扩大。

高等教育的“量”发展与建设高水平大学的“质”追求相融合，不仅在量(规模)上扩张，而且在质(水平)上追求超越，这是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目标的客观依据。

高等教育强国的概念正式提出，可以追溯到2007年12月举行的教育部直属高校第18次协商会议。会上，全国100多所优秀大学的校长和书记认真学习党的十七大精神，结合实际落实科学发展观，达成了以提高质量为重点，加快高等教育由大国向强国迈进的共识。这一认识已得到中央领导的肯定并写入会议文件。这是高校高层管理者对我国高等教育未来发展目标和发展途径形成的共识，也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主动性和自觉性的体现，是科学发展观在高等教育战线贯彻落实的重要体现。

如果说2007年“从高等教育大国走向高等教育强国”只是高等教育界的内部共识，那么随着《教育规划纲要》的出台，“建设高等教育强国”已经成为社会共识、国家意志、政府行为和一项重要的国家战略。

从本质上讲，建设高等教育强国意味着建设世界一流的高等教育体系。从建设几所一流大学到建设世界一流的高等教育体系，是中华民族追求高等教育强国梦想的质的飞跃。在当前形势下，高校应抓住机遇，高举旗帜，明确目标，自觉承担责任，加快建设步伐。

五个变量，提高质量是核心

记者:《教育规划纲要》提出“提高质量是高等教育发展的核心任务，是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的基本要求”。你认为什么样的高等教育强国？

瞿振元:我认为高等教育体系的建设涉及五个主要变量，即规模、质量、结构、效率和公平，它们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如果我们能够正确处理好这五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并使每个变量自我优化，在整个系统中形成最大的张力，中国建设世界一流高等教育体系的目标就能够实现。

这五个变量中的哪一个，作为高等教育工作的重点，应该与时俱进，与时俱进。现在我们强调质量为核心，同时规模、结构、效益、公平等变量也不容忽视。事实上，在当前形势下，高等教育结构性问题相当突出。不仅等级结构，而且区域结构都迫切需要调整。例如，中西部地区实施教育优先发展战略，将对促进全国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发挥重要作用。教育投入增加后，如何科学、合规、有效地使用资金也是值得关注的问题。同时，作为实现社会公平的起点和基石，教育公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

也就是说，提高质量是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的核心，但不是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的全部内容。在强调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同时，我们应该密切关注其他变量。如果处理不当，不仅难以提高质量，更谈不上建设一流的高等教育体系和高等教育强国。

加强基础学科建设是提高本科教学整体质量的关键

记者:根据基础科学指标的最新统计，中国农业大学在农业科学、植物学和动物学、环境科学/生态学、生物和生物化学、化学和微生物学等六个学科中已进入世界前1%。同时，中国农业大学非常重视基础学科的教学。根据农业大学的实践经验，你认为如何提高高校的教学质量？

瞿振元:要提高高校的教学质量，我认为首先要把握两个观念的转变，一是重专业教育轻基础教育的观念；一是重专业学科建设，轻基础学科建设的观念。从本质上讲，这两个概念的内涵是一致的，但在操作上有所不同。这两个概念的形成与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史密切相关。

在中国，高等教育正走一条自上而下的后发外生发展之路。特别是新中国成立后，由于国家建设对专业人才的迫切需求，特别强调大学教育的专业性和实用性，社会急需的专业技术人才主要是培养出来的。因此，人才培养一直存在着基础轻、专业重的弊端。此后，一些评价指标，如学科排名，进一步促进和巩固了这一概念。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观念越来越不利于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迫切需要更新。这也是我们把全面实施素质教育作为工作主题的原因之一。与我国不同，西方大学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自然形成过程。作为一个有别于神职人员群体的知识社会，西方大学在其产生之初就有着坚实的人文背景，并形成了强大的基础学院和文科学院。此后，尽管与经济和社会密切相关的应用学科迅速发展，随着职能的演变和扩大，大学逐渐走向一体化，但其基础学院或文科学院往往是最强大的部门。

因此，今后要提高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需要加强两项工作。一是“夯实基础”，即加强基础院校的基础学科建设，这样可以扩大学生的利益。例如，在中国农业大学，本科生70%的学分由理学院、人文发展学院、思想政治学院和体育艺术教学中心教授。加强这四所基础院校的建设，不仅有利于全体学生，而且有利于全面提高他们的思想素质、文化基础和身心健康。二是加强专业院校教学和科研的“转型”。专业院校在科学研究方面通常有很强的优势。这些院校强调将科研优势转化为教学优势，实现“教学与科研相结合，以科研促教学”，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使人才培养质量达到一个新的水平。